陈阳手指紧紧攥着车钥匙,目光愣愣地盯在小孙身上,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心中暗道,我草,软剑!这玩意儿比电影里的还夸张,怎么不干脆拿张弓出来射两箭?难不成师爷身边的人都这么......等等,师爷身边的人居然没带家伙?
就在陈阳胡思乱想之际,带头冲过来的混混已经逼近了小孙。那混混满脸横肉,脖颈上的金链子随着奔跑上下晃动,手里那把明晃晃的砍刀在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。只见他大吼一声,手臂肌肉虬结,高高举起的砍刀裹挟着凌厉的风声,直劈小孙的头顶,这一刀若是砍实了,非死即伤!
千钧一发之际,小孙非但没有后退,反而身形一晃向前跨了一步。他手腕轻轻一抖,手中的软剑如同灵蛇般舞动,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。“嗤”的一声轻响,鲜血喷涌而出,那带头的混混捂着持刀的手臂,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。
小孙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,借着混混的惨叫声掩护,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入了人群。瞬间,惨叫声此起彼伏,原本气势汹汹的混混群如同被捅了马蜂窝的马蜂,乱作一团。
陈阳将身后鼓鼓囊囊的背包紧紧搂在怀里,这里面可都是好物件,要是碎了那就可惜了。陈阳眼睛瞪得老大,直勾勾盯着眼前血腥的打斗场面。小孙手中的软剑如同灵蛇般游走,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片血雾,惨叫声此起彼伏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。
陈阳直勾勾地盯着眼前这如同武侠电影般的打斗场景,心中暗道:这么牛逼还跑什么,自己在这等着看戏就好了。正当陈阳看得入神时,几名机灵的混混瞅准了空档,从侧面包抄了过来。
一名持刀的混混一声暴喝,手里的砍刀猛然高举,带着劲风朝陈阳的肩膀横扫而下。陈阳来不及多想,急忙往左侧一闪,虽然侥幸避过了第一刀,但第二把砍刀已然呼啸着向他的腰间袭来,空气中仿佛散发着刀锋割裂的冷意。陈阳吓得双腿发软,连滚带爬地想要再避开,却感觉自己的动作慢如蜗牛,心脏跳得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急时刻,一道背包突然从侧面横飞而来,如流星般精准地砸在其中一名混混的脸上。那人惨叫一声,整个人后退数步,手里的砍刀险些脱手落地。而后,一道迅疾如风的身影迅速从旁边混乱的人群中窜了出来,速度之快,犹如一抹残影划过混混之间的间隙,高高跃起,瞄准另一名混混,以势不可挡的力道一记凌空飞腿猛踹而出,瞬间将混混踹得一个倒栽葱向后摔去,手中的刀也当场脱手飞出。
“滚呀!没本事看什么热闹!”女人回头狠狠瞪了陈阳一眼,“赶紧跑!”
“你......”陈阳张大了嘴巴,看着眼前的女人,伸手一指,“你不是刚才推我那大姐么?你怎么......”
“你TMD才是大姐,快跑!”女人将两人踢飞出去,拉起陈阳就往后面跑,“刚才不推你,你早躺地上了!”
女人一把抓住陈阳的手腕,用力一拽,拖着他飞快闪进旁边那条阴暗逼仄的小巷。巷子两边摆满了古旧斑驳的商品,有些甚至堆得高过人头。空气中弥漫着污浊的灰尘,仿佛这些物件自成一座渐渐腐朽的古董墓地。
女人一边用眼角扫视后方,确认追击的混混依然穷追不舍,一边加快脚步,时不时挑起旁边的一个青瓷罐,咬牙狠狠砸向后面。
“砰!”瓶罐应声而碎,沿途商铺的老板们惊叫起来,有人跳脚怒骂,有人抄起手边的木棒作势要拦,但看到追踪者手里的砍刀时,瞬间怂了,纷纷退回店里,拉上门板躲避是非。
陈阳被女人拽得踉踉跄跄,他看见一只明黄色的釉瓷瓶倒在地上,慌忙捡起,也学着她的样子往后猛力一掷,结果却砸偏了一截,撞在巷子的墙上,裂成一片片碎片。
正跑得气喘吁吁的陈阳,又顺手抓起货架上的一个瓷盘,准备朝着后面冲来的混混扔过去。就在甩出手之前,他心头一震,猛地低头仔细端详。圆形的瓷盘上釉色莹润温雅,细腻的刻画纹路精巧绝伦。
“嘶,这手感……”
“定窑!什么鬼?我打仗呢,定窑都往我手里跑?”